五月初五的菖蒲香里，吴邪蹲在解家后院的老榆树下，看霍秀秀用彩线缠粽子。小姑娘的羊角辫上系着红绸，和她手里的五彩绳缠在一起，突然"哎呀"一声："小花哥哥，线打结了！"

解雨臣正坐在竹椅上绣香囊，白衬衫的袖口卷到手肘，露出腕上的银镯子——是去年生辰时霍秀秀送的。他放下针线走过来，指尖灵巧地挑开绳结："慢点，别扎到手。"阳光透过榆树叶洒在他睫毛上，像落了层金粉。

"我也要学！"吴邪突然凑过来，结果彩线缠了满手，活像个偷吃东西的小馋猫。解雨臣无奈地摇头，从兜里摸出颗薄荷糖塞进他嘴里："先去洗手，三叔说过饭前要讲卫生。"话音未落，黑瞎子突然从墙头翻进来，嘴里叼着根艾草："小花儿，你们的香囊绣好了没？"

四人围坐在石桌旁包粽子时，霍秀秀非要往糯米里放蜜枣，结果撒了满地；吴邪笨手笨脚地折粽叶，被边缘划到手指；解雨臣默默拿出创可贴给他贴上，指尖擦过他的伤口，凉丝丝的。黑瞎子突然举起个歪歪扭扭的粽子："看胖爷的'无敌巨无霸粽'！"

"是黑爷。"解雨臣纠正道，手里的粽子却包得棱角分明，像件精致的艺术品。他把第一个包好的粽子递给吴邪，第二个给霍秀秀，自己才拿起粽叶。黑瞎子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小泥人："来，秀秀，这是你娘让我带的。"小姑娘立刻破涕为笑，举着泥人满院子跑。

午后的阳光斜照进院子，四人趴在廊下绣香囊。霍秀秀的针脚歪歪扭扭，却非要给每个香囊绣上名字；吴邪的香囊上沾了墨点，解雨臣用艾草叶巧妙地盖成朵小花；黑瞎子的香囊最敷衍，只绣了个"瞎"字，却被解雨臣用金线描了边。

"你们看！"霍秀秀突然举起自己的香囊，上面歪歪扭扭绣着"长命百岁"，"我做的平安符！"香囊的绳子上还挂着颗小粽子，是用彩线缠的，玲珑剔透。解雨臣默默把自己绣的香囊挂在吴邪脖子上，上面绣着只威风凛凛的小麒麟。

暮色降临时，厨房飘来粽子的香气。黑瞎子非要抢最大的那个，结果被烫得直甩手；霍秀秀的嘴角沾着糖霜，像只偷吃的小花猫；解雨臣把剥好的粽子递给吴邪，自己却只吃了小半个。吴邪突然发现，小哥不知何时站在院门口，手里提着个竹篮，里面是刚采的菖蒲和艾草。

"小哥！"霍秀秀第一个冲过去，把自己绣的香囊挂在他手腕上。张起灵的眼睛亮了亮，从篮里拿出个用草编的小兔子，放在小姑娘手里。吴邪这才发现，竹篮里还有五个香囊，每个上面都绣着不同的字："邪""胖""瓶""花""瞎"。

月亮爬上屋脊时，五人坐在院子里啃粽子。霍秀秀枕着张起灵的胳膊睡着了，手里还攥着没吃完的蜜枣；黑瞎子和胖子比赛谁吃的粽子多，结果双双撑得躺在地上；解雨臣的袖口沾了糯米，张起灵默默递过块干净的帕子。

"对了，"吴邪突然想起什么，"明天庙会有舞龙表演，一起去看？"

"好啊好啊！"霍秀秀第一个举手，眼睛亮晶晶的。

解雨臣没说话，只是轻轻敲了敲黑瞎子的脑袋。月光下，五个香囊在风里轻轻摇晃，发出细碎的声响，像谁在悄悄说着"永远在一起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