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轻的,轻轻的。你就飞走了。
幸福之人,往往是不为幸福所禁锢的人。
——题记
“宫崎君大坏蛋!”幼童的哭喊声从躲在绿丛间的和屋内传出来。是小林英高,这小子怎么又跟宫崎辽介吵起来了?我还想睡个午觉呢。小林咲樱无奈扶额,又很快瘫在了松木制的躺椅上。对了,躺椅叫杏子。
“唉?英高怎么又哭鼻子啊?原来是好哭鬼——”
“啊啊啊!宫崎辽介是个大坏蛋!是讨厌鬼!呜呜呜……”小林英高被气坏了,边擦眼泪边指着宫崎辽介大喊。
“不要吵架啦,”小林咲樱终于从杏子上面爬了起来,拦在他们俩中间“再吵架晚上就吃鲶鱼哦。”小林咲樱发出了警告。
“呜呜……”小林英高抽噎着,艰难的从嗓子里发出声音“姐姐我不想吃啊……宫崎君对不起,我不跟你吵架了。”
“唉?这么不喜欢吃吗……”
“宫崎君,”月光在少年膝头碎成银箔,日式包裹布展开椅仍保留着正午的太阳余温。他的手指正把萤火虫的光揉进折纸边缘,芦苇在墨色河面画着莫比乌斯环般的∞字——第五十二个涟漪触到对岸时,纸船已载着未署名的千纸鹤启航。水黾掠过倒影中清秀又散发着少年气的眉眼,惊散了停在他睫毛上的星点,那些被露水打湿的蝉鸣忽然轻声唤着某个名字,“我要搬家了哦。今天特意把你叫到这来告个别。”英高侧头朝辽介一笑,眼底一层薄薄的泪和星光融合。
“为……为什么这么突然?”本来懒散的躺在河边数星星的辽介一听这话,惊的坐了起来,“你之前都没提过?我们还算朋友吗?”对啊,不是了。朋友已经不足描述辽介与英高。
“好啦,我这不是跟你说了吗?”英高依然笑着,口袋里拿出一块黑曜石,“送你哦,我的护身符,‘阿帕契之泪’。怎么样?是不是很棒?”
英高身体孱弱,小时候经常生病。夜晚站在风口,如蝉翼般的浴衣仿佛要拥抱轻风随它一同飞往乌托邦。阿帕契之泪吗?你应该需要吧?
英高太轻了,风一吹就会飞跑。而辽介依然傻傻停留在原地。为什么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