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卖声绕着摊位转，推车轱辘碾着石板响，菜叶上的水珠跳着落，正午的菜市场满是鲜活的动静。唯有张大爷的西瓜摊旁，圆滚滚的绿瓜静静堆成小山，深绿条纹在阳光下泛着油亮，切开的果肉淌着甜汁，一缕清香气在喧闹中悄悄漫开，倒衬得周遭更显热闹。

“张大爷，挑个甜的！”李婶挎篮挤来，指尖敲得瓜皮“咚咚”脆响，翻找时竹篮撞得瓜身轻晃。“一块五一斤，保准沙瓤！”张大爷接过西瓜放秤上，秤砣晃了晃，“五斤八两，八块七！”

“太贵！”李婶按住秤杆，“这瓜有小疤，顶多八块！”周围人打趣，她反驳：“八毛能买把蒜，过日子得精打细算！”张大爷瞥见她篮里的药盒，改口道：“送你块瓜尝鲜，凑八块！”

李婶愣了愣，随即笑了：“那我下次多来！”张大爷挥挥手吆喝起来，秤砣仍在轻晃，瓜香漫过争执，裹着烟火气，暖透了喧闹的菜市场。